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留守妇女村:欲望堤坝的裂口
案头:月儿弯弯薄如纸,柳枝翩翩促扬眉,只道缘分终相伴,不一世来也一时。
阴云厚重,一团团飘来遮住太阳,即便如此中国也鲜有如此碧蓝的天空,飘来的阴云没有挡住的还有地上的春色。张津瑜
略显破败的茅草屋门口,一个胡子拉碴的男人,拉着一个比他高半个头的白嫩女人,二人两手接触,一个白如玉一个却是另一种颜色,那种那色应该叫做脏,但从来都是白入黑易、黑从白难,女人半推半就被他拉了进去,男人一颠一颠向前走,原来他是个瘸子,嘴里还嘟囔着:“不愿意你洗澡还那么勤快,你洗白了还不是给老子看的,装个求,赶紧进来!”
他嘴上说,手也没有停着,左手揽过女人的腰,脖子伸的像鸭子一样去亲女人的嘴,还没有亲到舌头先从两排黄黑黑黄的牙齿中间钻出,好像他的舌头不属于他的嘴,女人皱起眉头,眼睛看了一眼他,又转眼看别的,看一眼旁边,眼睛又转回来看他,就在这时,只听女人娇喘出一声“啊!”
一弯腰,便“嗯”的一声含进了男人的舌头,双眼紧闭,不再像刚才那样扭捏。
原来,男人左手拦着女人的腰,右手立刻上去握住女人的乳房,隔着衣服转着圈揉着,他抬头去亲却看女人有些不愿意的样子,便将右手慢慢伸向女人的下体,上下搓了三四次,使劲那么一扣,女人立刻弯腰和他亲上了。
很快,倒也不是很快,男人是个老手,他知道如何征服这样的漂亮女人,尤其是以自己的相貌和本事,我们却说后来。
一条白如玉般的女人大腿抬起蜷缩,不停歇前后规律的动着,另一条大腿则被压在她身上男人的身体遮住,能看到的是一只男人手掌般大小肉脚,脚面朝天伴随大腿动着,男人粗声如牛般喘息,女人娇喘呻吟,两种声音交互缠绕,像他们两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。
男人脖子被女人的双臂环抱,他的肩旁上方露出女人那张眉头紧缩的脸,此刻女人除了享受之外,其他的事情全部都被抛之脑后,她的丈夫、她的孩子、她情感所能寄放的所有的地方,此刻都不重要,本能驱使着她只需毫无忌惮的释放。
男人的呼吸越来越重,女人的呼吸也越来越急促,伴随着一声低沉的粗吼,他们同时停下来,男人转身翻过来,一张纵欲过度的脸上道不尽的疲惫,即便如此他的手还是贪婪的抓着女人的胸部,慢慢的揉着,还时不时上去亲身边的女人,二人活脱脱的展示了什么叫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,这个画面比任何的文字都更有说服力。
男人叫刘建设,32岁,是个瘸子,女人叫林汉俄,28岁,是村里最漂亮的女人。
这件事还要从两年前说起。
春节刚过不久,村里的男人全部都出去打工,几天之后,整个临宝村立刻没了生气,就像这里的女人一样。
若以村里女人论调,临宝村目前还能称得上是男人的,只有两个:一个是做生意的温如巩,一个是村支书党伟国。
还有一个是男人但称不上男人的叫刘建设,有一年的农忙的时候,一大群女人在田间休息,帮着他们干活的刘建设被几个女人扒光了扔在地里,她们围着刘建设哈哈大笑,像是一群在深夜四处觅食的色狼们,抓住夜归的漂亮女性,刘建设经常被这样戏弄。
临宝村和中国其他很多的农村一样,老百姓早都摆脱了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生活,男人们出去打工,村里没有能干力气活的人,他们一年挣回来的钱比种地多的多,而且旱涝保收。
各家每年还去地里忙活,是女人们排遣寂寞的一种方式,也是保护自己家地的一种方式,多余的菜还能在温如巩哪里换些钱,填补日常开销。张津瑜
温如巩今年32岁,他是村里第一个不愿意出去打工的人,和村里的其他男人不同,他没有准备将希望寄托在孩子身上,一心向往城里里生活,他有着自己明确的目标:40岁安身立命,在城里结婚生活生子。
他能这么做有一个很好的基础:父母死的早,没人逼他要结婚,要他做这个,要他做那个。
他是一个很能折腾的人,老早就在村里开了第一个小卖部,平日里收些村里的菜去外面买,然后又在城里四处找着拉活,回来的时候再给铺子里置办点东西。
用村里人话说,温如巩身上长了虱子——闲不住。
相比起他,今年30岁的刘建设完全不一样,他是个很坐的住的人,他们唯一的相同之处是:基础很好——父母早死。
两个光棍一个不愿娶,一个娶上不上,刘建设平日里帮温如巩看铺子,整个一对难兄难弟的架势。
这一天傍晚时分,温如巩从城里回来,两个待在铺子里抽烟看电视,一直到了十点左右,刘建设抽完最后一根烟,丢在地上狠狠踩灭,对温如巩说:“哥,我回去了,这地我明儿早上再扫。”
温如巩一口烟刚吸进去,说不出话来,连忙挥手让他等着,正要开口,门帘挑起一个人走了进来,不是别人,正是村里的第三个男人——村支书党伟国。
他的精神瞧着比另外两个差远了。
温如巩赶紧站起来,拿起桌上的烟盒,从里面取出一根烟递过去:“这么晚,老支书怎么来了?”
党伟国接过烟编到耳朵上没有点,他笑着对温如巩说:“老支书?你忙活了一天,还有精力在这儿瞎扯。”
温如巩也笑着说:“怎么这么晚还到这儿来了?”
党伟国无奈道:“睡不着,整个村里就我们三个老爷们,不到这儿还能去哪儿?”
说着,他抬起头朝着四周看了看,对刘建设说:“你们多注意点,瞧这乌烟瘴气的整个一抽大烟的窝,看这地上的烟头,回头都踩灭了收拾干净,万一着火了,到时候还不是咱们三个人的事儿。”
刘建设点点头,温如巩道:“好好好,我马上就收拾。”
党伟国叹了一口气,坐到刘建设刚才坐着的凳子上,说:“一转眼这都两年多了,你们瞧瞧,我今年都34了,自打我被上级党委任命到这儿,好像就钉在这儿了,这如今我官官升不上,媳妇也离了,古人说三十而立,四十不惑,我现在是岁数越大越疑惑。”
刘建设听党伟国说这话,好像是在说自己一样,就接着党伟国的话道:“哥,你也别着急,好歹你吃着公家的饭,再怎么着也是个铁饭碗,比我们强多了,回头调上去,日子就更好了。”
温如巩搓着下巴问党伟国:“这事儿就真没有什么办法?”
党伟国摇了摇头,长叹一口气道:“电视上都说的好,谁知道看了那么多家医院都没办法,不说了,说起这事儿我就烦。”
党伟国站起身来就向外走,边走边说:“我回去了,你们也早点睡吧!”
“我送送你?”
温如巩一屁股坐回凳子上。
“行了,行了,睡吧!”
声音已经在外面。
温如巩听着人走远了,指使刘建设把门关了,他蹲下身打开电视桌下面的抽屉,取出一个黑塑料袋,揭起盖在DVD上的布,兴奋对刘建设说:“来,咱哥俩看个好东西。”
刘建设关好门过来,他知道接下来要看什么,温如巩放好一张碟片,只见电视屏幕上画面出现了:一个金发碧眼穿着高跟鞋赤身裸体的外国女人,撅着屁股,她身后一个健硕黑人正在使劲地一前一后的卖力,黑人左手抓着女人白白的屁股,右手叉着腰歪头望向交合的地方,女人左手支撑身体,右手伸过去摸着自己的屁股,头扭过来看着黑人。
明眸皓目,长长弯弯的睫毛,又高又挺的鼻梁,洁白的牙齿,嘴成“O型”发出“哦,哦”的叫声,黑人右手一挥,在女人屁股上拍了一巴掌,女人咬着牙吸一口气,开始用右手揉自己的胸。
刘建设眼睛直勾勾看着电视,只觉得全身血液流动加速,心跳加快眼睛发烫,他整个人一下子就被点燃了,看了一会儿,刘建设点起一根烟,深吸一口,对温如巩说:“哥,这黑人的怎么这么大?女的也给劲儿,看着比男人还要猛。”
说完他使劲咳嗽两声,可能是烟抽多了。
温如巩笑着说:“这可是好东西,我们哥俩以前看的那些日本娘们,哪有这架势,这是我前两天在城里给人搬家的时候,偷偷拿的,临走我还问那个女户主,有没有东西落下。”
说到这儿,两个人坏笑着,但自始至终他们的眼睛都没有离开电视屏幕,尤其是刘建设,看他的表情,像是恨不得钻进电视里面,两个人还时不时伸手摸自己下面。
这就是临宝村每年绝大数时间里,村里仅剩的三个男人的生活状况,两个光棍和一个因不育离婚的村支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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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章 想象力不如偷窥眼
留守妇女村:欲望堤坝的裂口 第一卷 太监身份的转换 马麒 3084字
想象力不如偷窥眼案头:日出而作,日落而息,忙也一天,闲也一天,独难挡晚风寂寞。
男人们离开一周之后,村里的三个男人立刻变成了宝贝,虽然他们当宝的时间比很多人都长,至少每年有300多天,但他们终究是临时的,但对于他们三个人来说,临时不临时倒也无所谓,最让他们心痒痒的是看得见闻着香但吃不着的痛苦。
留守村并非如常人想象中那样,但凡掉下个男人,只要是个正常的男人,就能立刻在其中如鱼得水,女人们每天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,还有老人和孩子需要她们照顾,不是一整天都待在家里幻想各种男女之事。
除了中国传统社会的道德约束之外,还有相应的措施——道德法庭。
当道德凌驾于一切之上的时候,是非黑白总是容易颠倒,而且事情也会朝着不可预知的方向发展,但它的出现自然有它出现的道理和必要,在没有强制执法权的前提下,道德法庭往往显得过分严厉,难能可贵的是它始终在不断的完善和改进,并逐渐得到村里所有人的认可和肯定。
村民以这样的方式,在留守村施行自治的权力,履行应尽的义务,也是对国家底层权力运作上,出现不能提前预知问题的一种弥补措施。张津瑜
村支书和道德法庭并非势不两立,最让党伟国本人难以接受的是,因为中国社会普遍的腐败现象,但凡被查出的村支书,几乎都有满村全是丈母娘的作风问题,作为村支书的党伟国自然被看作是全村最值得警惕的对象,不过刚刚因为不育离婚的他,看起来没有什么闲心去沾花惹草。
道德法庭和村支书也并非多么融洽,随着道德法庭越发不断的完善,能处理的事情已经不仅仅限于道德问题,正如刚才所说,当道德凌驾于一切之上的时候,什么问题都能被泛道德化,虽然没有强制执法权,但当人们面对有道德宣判能力的人,为了不至于让自己形象低落矮化,总是会背着良心做出一些本不愿意做的事情,明明知道是错的,他们也会义无反顾。张津瑜
村支书党伟国最害怕的就是这个,他甚至觉得自己被道德法庭控制了,被他们口中的道德绑架着,作为一名国家公务人员,不能独立处理很多事情。
相比起他,其他两个男人的生活就自在很多,温如巩在村里的时候,刘建设就被叫去各家帮忙,每天都能看到他在村里一瘸一拐的身影,当村里在外打工的男人们回来之后,各家都会给他一百块钱,作为一整年给自己家中帮忙的酬劳,加上在温如巩那里得到的,他也能获得一笔不错的收入。
刘建设将所有的钱都存着,连一身衣裳都舍不得买,家里当真称得上是家徒四壁,甚至吃饭都是能蹭便蹭,去别人家帮忙,他总能一直干到开饭的时间,他这么做的原因很简单——娶媳妇。
温如巩自昨天回来之后,准备休息几天,刘建设白天给村里人帮忙,晚上去温如巩铺子里坐坐,不为别的,时间晚了可以看看温如巩收藏的那些片子。
每一次刘建设去温如巩那里,温如巩总要给他说,以后自己赚了钱混好了,也会拉他一把,虽然每次说的话题都是这个,但花样总是变着法儿的,说的好像自己马上就能搬进城里。
刘建设每次去的时候,刚开始也不爱听,只是盼着天黑入夜,但等温如巩说一阵子之后,他就开始跟着温如巩的话幻想。
两个人一个天天画大饼,一个天天盼大饼,再加上那个不育的村支书,当真是临宝村失败三人行,唯一的区别是一个比一个失败。
刘建设今天可没兴趣盼大饼,一整天,他脑子里都是那个金发碧眼的外国女郎,这是他这辈子见过的最给劲儿的女人,虽然是在电视里面。
他一直在幻想自己能和那撩人的尤物云雨一番,用上他看过影片中所有的姿势。
他早年也在外打过工,跟着工友们出去嫖过几次,后来因为一次意外,腿受了伤才一直留在村子里,至今他最美好的回忆,便是他嫖过的那几次。
总算是到时间了,他主动去关门,温如巩知道他又想看一会儿,便取出黑塑料袋,在一摞碟片里一边翻一边说:“昨天那个国外的不好看,今儿我们换个日本的看看。”
“别!”
刘建设像是被针扎到了一般反映,接着慢慢说:“哥,就看昨天那个吧!那个挺好看的。”
“哈哈哈哈”温如巩笑道:“没想到你品味还挺高,喜欢看洋妞,昨天那个已经看过了,我们今儿再换个国外的看,怎么样?”
刘建设在别人地方,也不好提什么条件,失落的说:“那你看着办吧!”
“呦?”
温如巩故作惊讶装:“你还敢给我上话了?好好好,我们看昨天那个,不然我看你今天是要反了。”
“哪儿敢,哪儿敢呢!”
刘建设堆着一脸的笑。
“不敢就好”温如巩假装板着脸:“那我们今儿就换个别的。”
说着,碟片已经被他放进机子,然后他偷偷瞧着刘建设立即耷拉下来的脸。
刘建设一下子没有了刚才的兴奋,显的非常失落,眼睛只是盯着电视机,画面出现:一个金发碧眼穿着高跟鞋赤身裸体的外国女人,撅着屁股,她身后一个健硕黑人正在使劲地……
刘建设看着屏幕又恢复了刚才兴奋的表情,他望向温如巩,温如巩一脸的坏笑看着他,说:“以后好好看店。”
刘建设赶紧点点头。
正在这时温如巩的手机的响了,他拿出手机没有接只是瞧着,然后挂了电话,刚准备对刘建设说什么,不想紧紧盯着电视屏幕的刘建设,连头都没有回便说:“村里总共就我们两个男的,你还瞒我干什么,要是我舌头长,你现在还能待在村里?我看完这部就走。”张津瑜
这一下弄得温如巩有些不好意思,他本想编个谎话骗刘建设的,但听到刘建设说“村里总共就我们两个男人”的时候,他才觉得眼前的这个人,是真拿自己当兄弟,常言道:瞎子心狠,瘸子心毒。
看来也不尽是。
当下,温如巩对刘建设说:“那你临走时候把门关好。”
便转身从铺子的另一个门进到后院。
温如巩的房子本来只有一个院子,后来温如巩将南面的房子拆了,改成了小卖部,原来的院子便成了后院,门也就成了后门。
刘建设瞧着温如巩去开门,心道:那个骚货又来了,平日里仗着有几分姿色,装的斯斯文文,碰也碰不得,到了床上还不是骚货一个。
他听到那个他口中的骚货走进院中的脚步声,再也无心看电视上的金发裸体美女,只听那女人声音传来:“你铺子里还有人?”
这话是在问温如巩。
温如巩答道:“都这个点了还哪里有人?你听。”
两人安静下来,铺子里电视机中传来淫声浪语,温如巩挑着眉毛又说:“我不是怕你叫的大声,就把电视声音放开了。”
女人道:“去你的,你去城里,尽琢磨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呢吧?”
温如巩一把搂过她,在她嘴上亲了一口说:“还有更乱七八糟的事情,来给你看看。”
说完一把抱住她,亲她的嘴,亲她的脖子,两只手不老实的在她身上到处乱摸,女人鼻子里发出“嗯嗯”的声音,温如巩马上想起来,刘建设还在铺子里坐着,他停了下来,两只手包着女人的翘臀,说:“赶紧进去吧!我都等不及了。”
女人撒娇道:“你这个样子抓着我,还怎么进去呢?”
温如巩没有理会,拉着她就进了屋子。
刘建设打从听到女人进门的声音后,心思就再也没有放在电视上,他虽然听不清两人在说什么,但在这样的时候,听到女人的声音,他已经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,在期待些什么,脑袋一片空白,是混乱的空白。
尤其是他听到女人的一声娇喘,那一刻他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冲上头顶,染红了他的眼睛,他不停的猛吸着手中的烟,想要克制。
但他克制不住,终于他猫下腰,通过半掩的门帘向院中望去,刘建设看到一双鞋,一双红色的女鞋上面是一条蓝色裤子,他终于不用再想象,虽然他连女人上半身都没有看到。
刘建设控制不住,大着胆子再向上瞧去,看到一双男人的手,正在来回的摸着女人的屁股,他仔细的盯着,没敢再向上看。
刘建设回过身子望向电视,这一刻他觉得上面的男女都很假,不是一般二般的假,世界上怎么会有人无聊到拍这些东西,看这些东西呢?
或许只有自己这样失败的人才会干这种恶心的事情,那温如巩为什么看呢?
不,他不成功,他只是在村子里蒙骗而已,铺子的生意就是最好的证明,但人人都说他成功,又一想铺子的生意倒还不错。
他这么胡思乱想着,像很多天晚上他在这里看过电影之后,回到家中翻来覆去的胡思乱想一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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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章 最容易赚的钱
留守妇女村:欲望堤坝的裂口 第一卷 太监身份的转换 马麒 3131字
最容易赚的钱案头:天下熙熙,皆为利来,天下攘攘,皆为利往,有钱能使鬼推磨。
刘建设虽然没有看到那女人的上半身,但他心里比谁都清楚,她不是别人,就是村里最漂亮的女人——林汉俄。说起林汉俄,还有一桩趣事。张津瑜
有一年林汉俄去城里办事,在回来的路上遇到党伟国,两人便一起回来,这件事被人看到之后,党伟国被村里的道德法庭和道德法庭的拥护者们,死死盯了两个月。
党伟国现在也后悔没有在那件事上发作,他想着身正不怕影子斜,让他们盯着就盯着,国外的公务人员也不是成天被记者和老百姓盯着吗?
但他却忽略了中国鲜有这样的监督习惯,称之为监视还差不多,而且,只要你退后一步,他们便会紧跟着踏上一步,只要踏上那一步,在没有立稳脚跟之前,也不会离开。
党伟国就是这样一步一步被逼着后退,他不知道一点,在很多时候,公众心里还是渴望一个强势政府的,因为婚姻的关系,现在的他变的更加软弱。
温如巩在屋里和林汉俄尽情缠绵,刘建设心里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:偷窥。
他计划取出碟片关掉电视,关了灯然后在铺子里面使劲关门,让温如巩以为自己走了,但转眼一想如此林汉俄也就知道了,这不是害了温如巩吗?
在这种复杂又矛盾的情绪里,刘建设悄悄收拾好一切,还把地给扫了,为的只是能多逗留一会儿,希望听到林汉俄娇喘的声音,接着他轻轻关上门,回自己家去了。
刘建设不敢,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。
回到家中他打了一盆冷水,开始洗头洗脸,不停的洗用力的洗,像是自己刚才一头扎了进粪坑里,生怕被别人闻出他身上的屎尿味,嘴里不停的嘟囔“废物!废物!没有用的废物!活该被人看不起!废物!”
他躺到床上翻来覆去,心中充满了对自己懦弱的懊悔,很多的负面情绪影响着他,他根本没有办法入睡。
刘建设想要想象温如巩和林汉俄在一起做爱的画面,转移注意力,将这些负面情绪消除。
但却做不到,他将被子塞进嘴里,然后开始“唔,唔”的大喊发泄。
村里这个时候,所有人都已经睡下,没有车水马龙的喧嚣,一声猫叫也能传遍好几户人家,这或许也是城市和农村一个重要区别:一个人痛苦和喜悦的感染力。
第二天,生活一如往昔的开始并进行着,刘建设每天还就那些事儿,温如巩也一样,每个人都一样。
晚上刘建设没有去温如巩那里,他害怕再遇上昨天那样的场景,对他来说这一切太残酷。
又过了一天,温如巩找到刘建设,他让刘建设晚上去自己那里吃饭,有件事想请他帮忙。
晚上刘建设来到温如巩的铺子,温如巩叫他进去屋子里面坐着等他,刘建设进到温如巩后院的屋子之后,才发觉温如巩原来这么有钱,和自己那一贫如洗的家相比,温如巩完全就是先富起来的人,他给温如巩看铺子也有几年,但现在才进了温如巩的房子,可见温如巩这个先富起来的人,没有很好的做到先富带后富。
刘建设此刻才明白,为什么村里最漂亮的女人,能冒着那么大的风险来找他。
温如巩关上铺子门,炒了一只鸡、弄了一斤白酒,下了两碗白皮面,两人吃起来。
温如巩招呼刘建放开了吃,一通客套之后,也该说正事了:“兄弟,哥以前经常给你说会拉你一把,说的多了我怕你也等急了,这不,明天我准备去城里帮人送东西,我想你过去帮忙。”
刘建设总算等到机会可以出去,他这些年一直窝在村里,也想着出去,但他这一走村里没个男人可不行,他身体残疾出去也不好找活,村里人多半也劝他留下,每年每家给他一点钱。
现在他总算能出去走一趟,总也好过每天都这么过着。
温如巩瞧出刘建设已经心动,便接着说:“你放心路不远,吃喝我管,两三天就回来,事成之后我给你这个数,”说着,他伸出右手摊开。
“这是”刘建设望着温如巩,但温如巩没有说话,刘建设点点头,说:“哥,我能干活,但就是腿脚不方便,50少了点,每天50行不?正好我一直想出去走走。”
刘建设原本想说500的,但他在温如巩面前永远都那么弱势,尤其是知道温如巩和林汉俄偷情之后。
温如巩心里都乐开了花,他原本是想一次给刘建设500的,俗话说:福不双至,祸不单行。
温如巩觉得自己运气太好了,出乎意料的好,城里的主顾不知是不是吃错了药,往郊外的小镇上送一趟花,竟然答应给他2000,他想着可能是花很名贵,便找上刘建设帮忙,让他坐在车后面好好看护好托运的花,也想着给他500的,可偏偏运气来了挡都挡不住,刘建设居然说每天50块。张津瑜
当下,温如巩不再提报酬的事情,只是不断说各种仗义的话,劝酒夹菜下面又炒了个菜,然后商议明天如何给人拉货的事情,晚上又留下刘建设睡在自己家里。
那一晚,刘建设睡的很香,梦里,他站在院中抱着林汉俄使劲的亲,拉着林汉俄进到房子里,就是他现在睡的这间房子,一切都那么真实。
高挑白皙的林汉俄穿着黑色的高跟鞋,浑身赤裸站在那里,又白又长的大腿,纤纤细腰上平坦的腹部,高耸坚挺的乳房上一圈红晕,当中一颗粉红色的乳头,鲜艳欲滴的红唇轻轻张开。
林汉俄慢慢爬到床上撅起屁股给刘建设看,她双手伸向前面趴着,撅起的屁股立刻变得更大更翘,林汉俄慢慢张开两条腿,那里是刘建设梦寐以求的地方,但他怎么都看不清楚,伸手去碰又碰不到,只能看着这样诱人的画面,红了眼睛。
长话短说,第二天刘建设找到村长薛仁宝,这个72岁的老头已经当了很多年的村长,并且是村里道德法庭的发起人之一,刘建设告诉他自己要离开三四天,去城里给温如巩帮忙。
薛仁宝知道他也老大不小了,村里虽然缺男人,但不能因为这个就强留人家不让离开,他这一去回来自然是最好,要是一去不复返,以后的事情就再说了。
刘建设跟着温如巩来到城里,偏偏这时主顾又迟迟联系不上,两人从早上等到了下午,如果不是为了那2000多块钱,他们现在已经准备回村里去了。
又一会儿,人总算是来了。
那人迎面走来,佝偻着背油光的头顶,四周丛生一些稀疏但凌乱的白发,先是连声道歉接着递过一盒烟,开始解释为什么让他们等这么久的原因,看上去很是和善。
温如巩也不再说什么,取出烟递给刘建设一根,那老头马上问温如巩:“大兄弟,这位是你朋友,不知道怎么称呼?”
温如巩回话:“这是我叫来的帮手,我想您的花是很值钱的,让他在后面压车保险点,我们是一个村的,你叫他小刘就好。”
接着他扭头看着刘建设,一副老板的派头道:“小刘,这是温大爷,本家的,赶紧叫人!”
那老头对着刘建设点了点头,又望向温如巩为难的道:“我们不是说好就你一个人吗?这个”
温如巩心道:果然是人老精,鬼老灵,不就是担心我们等的时间长了,怕我再加钱吗?
反正我已经赚到了,也懒得再宰你一刀,便说:“老人家,你放心好了,我们是按路长路短算钱的,不算人头,和跑长途车的不一样。”
他说完,那老汉顿了顿,恍然道:“哦,原来是这样啊!”
“你要拉的东西呢?”温如巩问。
“花还没到,我的花也不能见太阳,现在还不能拉,等天黑了我们再走。”老汉说。
温如巩和刘建设听他这么一说,倒是没有生气,因为他们觉得老头像是话里有话,还没听说过有花不能见太阳的,温如巩觉得不对,只是一脸警惕看着老汉,那老汉堆着一脸的笑容对温如巩道:“咋,大兄弟,你还怕我一个老汉赖你车钱?我知道让你们等了一天是我不对,我那花是从国外运来的,时差,时差。”
温如巩肚子里好笑,你当农村来的人什么都不懂啊?
人倒时差还差不多,花倒那门子的时差,那老汉又道:“我的意思是说,花已经两天没有照过太阳,我怕下午的太阳毒,猛一照就死了。要不你看这样,车费我再给你加一个,晚上再去?”
这下子诱惑太大了,跑一趟3000块,别说只是去一趟郊区,就是跑一趟外地也值,温如巩犹豫了,他不知道该怎么回话,刘建设还是安安静静的站在一旁,老汉瞧出温如巩拿不定主意,便假装说:“大兄弟,你要是不愿意去,那就算了,老汉耽误了你一天,这有……”张津瑜
他话还没说完,温如巩装作难为的打断道:“你看我这也确实耽误了一天,车费你要真能再加一个,我们晚上就走。”
“好,一言为定!那我们先找个地方吃饭,天黑就动身。”老汉很是干脆的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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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章 不容易拿的命
留守妇女村:欲望堤坝的裂口 第一卷 太监身份的转换 马麒 3108字
不容易拿的命案头:日中朝阳红似火,夜袭冷风寒如雪,世事无常,来也萧萧,去也萧萧。
老人说是请温如巩和刘建设吃饭,其实他一直在暗中观察刘建设,他原本只找了温如巩,不成想他居然又带来了刘建设,更奇怪的是,这个人听到自己愿意出3000块钱的车费,居然面无表情一点都不动心,看来不留意他是不行的。
三人在一家餐厅里,点了几个菜吃起来,老人看刘建设除了吃饭喝茶之外,不多说一句话,只是眼睛时不时偷瞄店中几个年轻漂亮的服务员,温如巩说话的时候,也完全没有理会刘建设的存在,那老汉像是拿不定注意的样子,开口对温如巩说:“大兄弟,耽误了你们一天,不好意思,现在我要去看看我那盆花,回头打电话给你。”
接着,他从口袋里取出钱包,说:“要不我先给你付一些押金好了。”
老人嘴里的话是对温如巩说的,眼睛却一直看着刘建设,刘建设从菜上来之后,就一直没怎么抬头,除了给其他两人杯里添水的时候,此刻他听到老人要走,才抬起头准备送他。
只见温如巩赶紧上前抓住老人拿钱包的手,说:“您瞧瞧,这见外了不是,本家人还要什么押金呢?收回去!收回去!”
刘建设也笑着点头望着老人,却没有看到温如巩在给老人使眼色,这样一切都清楚了,原来是水深没饵——大鱼吃小鱼。
当下,老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笑着对温如巩说:“那好,我这就过去看看,你别忘了开着手机,吃好喝好。”
两人站起身来,老人边向外走边说:“坐着,坐着,等电话啊。”
刘建设挺开心,他一直带在村里,每天都是在这家吃一顿,那家蹭一顿,自己随便对付一顿,没想到这刚出门,每天能挣50块钱不说,还吃了顿好的。
温如巩比他还开心,他这一趟算是赚翻了,最迟明天晚上就能回去,两天时间能挣3000块,还卖了个人情给刘建设,往后一个月,他可以完全将铺子交给刘建设看着,自己在城里赚更多的钱。
时间似乎是有弹性的,是可以商量的,当你什么都不做,静静的坐着,那一天可以当一年过,当你忙前忙后的时候,时间就过的很快,正如温如巩和刘建设两人,在等待雇主的时候,时间好像停止了,尤其是当他们不断看时间的时候,现在一顿饭的功夫,天马上就黑了下来,温如巩电话响起,出发的时候到了。
老人托温如巩运送的花很奇怪,花盆很大直径约有七八十,但花长得很矮,花身用面口袋包着,花盆用布口袋包着,完全看不到一点点花的样子,甚至连花盆的样子都看不到,最让人不可思议的是,整盆花很轻,一个人就能抱起来,温如巩觉得奇怪,想问问老人是什么花,也好长长见识出去吹牛。
老人说了一个外国名字,说是国外种植的名贵花类,拿到国内种植试试看,要是能养活,今后可是要发大财的,温如巩听到发财两个字,眼睛蹭的一下就亮了,只后悔自己生在临宝村这个小村庄里。
老人又对坐在后面押车的刘建设道:“你可小心护着,不要让风吹到花,吹到花盆也不行,我可是付了十几倍车钱的。”
说完,便坐到了车的副驾驶位上。
温如巩脸听老人说出车钱脸都绿了,他装作没听到赶紧上车发动,押车的刘建设坐在后面也独自寻思着,他虽然很久都没有出来过,但这一趟来回的车钱是多少,他心里还是有数的,但他觉得自己这一次跟着温如巩出来,能转一圈,能去餐厅吃顿饭,到头来还能赚点钱,已经是值得了。张津瑜
唯一让他不舒服的是,想起在餐厅老人提出要给押金时候,脸上奇怪的表情,很明显温如巩根本不想让自己知道。
天黑了之后,最先到来的不是灯光,而是寒意。
花靠着驾驶室,刘建设蹲在花的后面,冷风袭来他拉紧领口缩着脖子,牢牢按住包在花盆上的口袋,他蹲在后面一动不动,蹲的时间长了,他慢慢站起身,躬着腰活动活动双腿,一会儿又蹲下。张津瑜
此刻驾驶室里的温如巩正在抱怨老人:“大爷,你怎么把车钱给说出来了?”
老人恍然大悟道:“哦,不好意思,我光顾着花,一时给忘了,不过你们是一个村的,有什么事情都好说不是。”
温如巩心说:花花花,你就知道你的花,白天讲价时候的那个聪明劲儿哪去了?
你的事情成了,就不管别人了吗?
不知道温如巩心里在想这些的时候,有没有发现这些话用在他自己身上反而更合适呢?
“亲兄弟还明算帐呢”温如巩很烦躁:“你现在让我怎么办?怎么办?烦求死了算了!”
老人听了他的话没有生气,还和颜悦色的给他出主意:“要不我给他说,我刚从国外回来,不知道这边的价格,以为自己掏了十倍的车钱?”
“得了吧!”
温如巩不耐的说:“甭管是外国人还是中国人,我还没见过不认识钱的人。”
“那这样吧!”
老人还给温如巩出主意:“等会儿到了,我再给你两百,你把这两百给他,这样你也不亏,你们兄弟也不伤和气,你看怎么样?”
对温如巩这样的人来说,世界上所有的事情都可以拿钱来商量,听到老人说再给两百之后,他的烦躁立刻一扫而光,心里想着:又可以多赚两百了。
老人看温如巩没有说话,知道事情成了,说:“等会到了前面的岔路,你注意看着点,我侄子在路边等我。”
温如巩马上答应,此刻他脸上似乎写着四个字:见钱眼开!
走到快出城的岔路时候,路边站着一个人,温如巩停下车来,老人打开车门那人箭一般跳上车,温如巩还没看清上来人的模样,刚要打招呼,那人一把抓住他的脖领,另一只手从底下伸过来,温如巩觉得自己右侧肋骨下有什么顶着,不用说一定是刀,那人屁股抬起和老人换了个位置,对温如巩说:“开车!”
刘建设一直蹲在后面,看到车好不容易停下来,又上去一个人,想必是老人的朋友,也没有多想,只是站起身活动活动双腿,看着车子慢慢启动,他拉紧领口缩着脖子又蹲了下来。
温如巩感觉心快要跳出身体,他有些发昏,看着眼前车灯照亮的黑黢黢的路,好像变得不认识了,他感觉自己第一次这么认真的看路,原来车行驶的声音是这样子的,道路两旁种的树呢?
后面的刘建设,刘建设在做什么?
他脑子混乱到极点,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,又满脑子的胡思乱想,好像这么多年来自己只是做了一个梦,现在才清醒过来。
此时,后面跳上来的那人说话了,一下子将温如巩从混乱里拉了出来:“你只管开车,遇上警察你就直接开过去,不许停!到了地方,我保证你什么事儿都没有。”
温如巩不敢看那人,现在除了听他的话还能怎么样呢?
他心想:这一次完了,撞死警察是个死,不撞也是个死,希望路上没警察,没警察。
刘建设还是什么都不知道,静静的蹲在那里,时间长了活动活动双腿,继续看护他的花。
这一路,驾驶室里死一般的安静,两个人不想说话,一个人不敢说话,他们都精神高度紧张,心中共同的想法是:希望路上没警察。
希望在哪里?张津瑜
是希望希望在人间,还是希望在人间,倒不如幸运在自己身边的好——没有碰到警察。
目的地是郊区的一个小镇,快要到达的时候,温如巩发现每隔一段路,就有一两个人在路边看着他们,车里的两个人每次瞧见这些人的时候,都会不自觉说一声“走”此刻,温如巩发现他居然有如释重负的感觉,好像他和老人们是一伙的,这样的感觉让他越来越轻松。张津瑜
马上就要到了,老人开口说话:“这件事你一个人知道就行,也不要告诉你后面那个,过会儿我给你车钱你走就行了。”
温如巩点点带头回道:“是是是。”
车停下来了,刘建设根本不知道这一路发生了什么,他看着老人和后面上去的那人下了车,便站在车上用手捂着冰冷的耳朵大声问:“大爷,你这花要搬到哪里去,我给你搬进去。”
老人走过来笑眯眯的说:“不用了,你腿脚不方便,让我侄子过来搬就好。”
说着,后面上车的那人走过去搬花,只见他穿着一件蓝色羽绒服,长相身材没有什么特别,在火车站汽车站,哪儿都是一抓一大把。
刘建设搬起花准备交给他,嘴里还说:“大哥,你这件羽绒服真厚!肯定很暖和吧?”
那人笑了笑,说:“还行,国外买的,那边冷。”
说完他将花放到路边,这时老人已经将车费给了温如巩,足足四千,温如巩伸手拿钱老人紧紧捏住,他拿钱不走便看着老人,老人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说:“天知地知你知。”
说完,就松手将钱交给了温如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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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章 城里夜市的艳色
留守妇女村:欲望堤坝的裂口 第一卷 太监身份的转换 马麒 3043字
城里夜市的艳色案头:醉入娼妓窝中刨,一时浓蜜更胜爱人情调,才道是,黄金白璧买歌笑。
温如巩从老人枯树般的手中拿过一叠人民币的时候,对钱财本身的痴迷竟然让他不再害怕,就差对老人说出“下次您还找我”之类拉回头客的话,照着常理来讲,温如巩此一番行程,能捡回一条命已经是赚了,可钱一碰手他顾不了许多,居然站在车的大灯前方估摸手里的钱有多少,这一切全部被处在黑暗中的刘建设看的一清二楚。
刘建设眼前温如巩手持钞票皮肉丑笑的画面,如同梦魇般缠绕着他睁眼闭眼都是,他不断安慰自己,毕竟这趟生意是眼前这个人找到自己的,要不是他自己也没有可能赚到点钱,但一想到自己最终只能获得他手中其中那一摞钞票中的一两张,某种他难以言状又努力压抑的情绪从内心涌出,刘建设只觉得头皮很痒。
突然,他感觉自己在温如巩面前永远都是那么卑微,老人常说人的命如何如何,他觉得自己这辈子或许就只有给温如巩看店的命,只能摊开双手恭敬的放到温如巩满是油腥的嘴巴下面,兜一点他吃漏的东西,刘建设又一次想起林汉俄,那个让他魂牵梦绕的女人,他边想边快速的眨着眼睛,似是入迷了一般,直到温如巩喊他再一次回到车上。
回到车上,从生死之间走了一遭的温如巩,只字不提酬劳的事情,而是话锋一转将刚才驾驶室内的事情,原原本本告诉了刘建设,当然也不忘变换道具的将刀说成是枪,添油加醋的将自己塑造成为了保护车后的兄弟,舍命陪他们走了一程的兄长。
温如巩讲故事是有一套的,他现在讲述的和匪徒博弈的一段,纯属子虚乌有的事情,和往常他在店里给刘建设画大饼一样,刘建设起初也是不信,但听着听着便信了,温如巩也是沉浸其中。
他甚至开始详述一些细节,比如温如巩说,快到小镇上的时候,看到道路两旁有兄弟接应,那个年轻的就将手中那把枪上的保险打开,如果那个时候遇上警察,估计是要交火,刀枪无眼,我们兄弟俩也是命好。
道路漫长,温如巩接着刚才的故事,迅速编造了好几个故事,和很多吹牛的前奏一样,这些事是发生在“朋友身上”如我们往日听到的:我这个朋友怎么怎么,我那个朋友怎么怎么,朋友的具体含义在这些人身上是得不到体现的,他们嘴里的朋友只是抽象的存在,核心也不在故事本身,只为突出自己。
刘建设听着温如巩越说越起劲,他虽然知道其中的故事都是瞎编乱造,但自己就是越发的自卑,他自己那点事情温如巩门儿清门儿清的,他觉得自己在温如巩面前连吹牛的能力都没有,可现在不是“论吹牛的资本”或者是“论吹牛的水平”他更关心的是自己的那份酬劳,他需要那点钱做去做一件事——嫖妓。
总算在温如巩说话的间隙里,刘建设逮到一个机会,说出自己的想法,他偷瞄了温如巩一眼,有些扭捏的说:“哥,这时间也迟了,我们不如到城里就住下,明早再回城里去,我想起办一个。”
温如巩不解:“什么办一个?这么晚了,你办什么?”
说道这儿,他眼珠一转:“哦,你要去泄个火?”
“办一个”是村里出去打工的男人们,想解决生理需求时候的说法,他没出去打过工,自然不明白刘建设在说什么,但都是男人,这个点了,含羞带骚的说话还能说个别的?
“嗯,嗯”刘建设连连点头:“就是想去那儿。”
温如巩微微一笑,笑意中似是有些看不起刘建设,刘建设也瞧出他对自己的轻蔑,心里略有不爽,温如巩说:“现在什么都在涨价,连着那些逼也在涨价,你知道现在一趟要多少吗?”
刘建设听到这儿倍感失落,只是无奈的皱着眉头瞥看身旁的温如巩,温如巩一本正经的开始给他算账:“说好的,我一天给你五十,你这才出来一天多,我给你算两天,才一百块钱,你去玩什么呢?”
刘建设一听他开始算账,火也就上来了,给顶了一句:“我知道什么价,她再涨能涨哪儿去,什么都涨了,车钱也涨了,那老头给了十几倍的车钱,那么厚一摞,我就去里面嫖一个,也不带出来,能花多少?你刚不是说我俩经历生死,转脸就不行了。”张津瑜
温如巩最不想听到的就是刘建设说这个,这也是他刚才不断说话的原因,现在一时僵住了,温如巩皮笑肉不笑的对刘建设,哄孩子一般说:“都这个点了,好的都被人领走了,要不下一趟来了再说。”
刘建设没有吭声,温如巩瞧着他也没有说话,似乎空气在一团火药味儿中凝结,任谁一捅都会爆炸,过了好一会儿,温如巩从上衣口袋里取出烟,拿出两根,自己点了一根给了刘建设一根。张津瑜
一口烟吸进去吐出来,来时路上的种种都浮现在烟雾里,又抽了一口,温如巩如释重负一般,他像是想到了什么,眼睛一转,瞥了一眼身边使劲猛抽的刘建设。
温如巩脸上又浮现出往日里,刘建设最为熟悉的有预谋的假笑:“好好好,既然你想去我们去就是了。”
刘建设听温如巩这么说,心里是开心的,但脸还是绷着,他本来侧向车门的身体转过来,没有看温如巩,抽了一口烟,说:“你看吧!”
温如巩知道刘建设不是在和他计较钱,他了解刘建设,但既然要做戏就要做全套,温如巩长吸一口烟,慢慢说:“兄弟,你说的没错,我们都经历生死了,还有什么不好说的,那老头确实给了哥十倍的钱,一共2500块,但那不是车钱,是保密的钱,是封口费,你要真想去泄个火,等到了城里我们就走。”
这一下刘建设觉得不好意思,温如巩一席话说的他对女人都没了憧憬,好像自己是个只重色轻友的人,他的形象一下子又回归到村里时候的样子,刚才顶撞时候的宣泄口立马被他自己堵上,即便他觉得那样有种说不出的感觉,很爽很燥很压抑,但他哪里知道,温如巩这么说这么做,是明天另有一件事让他帮忙——给铺子入货。
刘建设对钱的概念,不像温如巩那样明确,温如巩有着自己明确的目标,他知道自己需要多少钱,能剩一分便是一分,而对刘建设来说,和很多穷人一样,他本来就一无所有,少一张是过日子,多一张也富不起来,哪管什么用命换来的钱之说,享受当下就是了。
车轱辘不断转着,驾驶室内音乐飘出,两人你一根我一根的抽烟,不时的猛烈咳嗽,天空黑暗见不到星星,唯有一轮残月似是在薄雾之中,城郊的地方不像市里有那么多车,这里陪同他们一起上路的只有月亮。
长话短说,两人来到城里找了家旅馆住下,温如巩叫上刘建设出去吃点东西,城里的白天和村里的白天差不多一个样子,生活的步伐始终在所有人身后紧追不舍,只有晚上的时候,村里的人休息的都很早,如果不是有什么热播的电视剧,他们睡的更早,此时才真正显出两个不同的世界。
刘建设已经很久没来过城里的夜市了,他记不得上一次来到这里是什么时候,往年在外打工的男人们回来之后,在寂寞的漫漫长夜里,他不止一次想要出去玩几天,又一次他去找温如巩想一起出去,但过年时候的城里是大半是一座空城,所有人不是回老家,便是在回老家的路上,哪管你高楼大厦千万座,遍地黄金无人拾。
说来也奇怪,白天在城里你总是看不到漂亮的女人,一旦入夜,满街都是白皙的大腿,不论寒冬酷暑,她们的衣着都是那么清爽。张津瑜
刘建设坐在夜市摊上,一勺米饭端着却没有入口,眼睛直勾勾盯着斜对面正在用卫生纸擦凳子的女人,只见那女人穿着红色高跟鞋,肉色丝袜包裹着铅笔般的美腿,刘建设眼神向上,黑色超短裙下圆实的屁股朝向他,伴着女人擦凳子的节凑,一摇一摆,刘建设瞧着眼珠子都要蹦出来了。
女人擦过凳子后落座,翘了个二郎腿,左腿搭在右腿上,刘建设看着她大腿外侧更深处的肉,像是再往里看便能看到女人的香臀一般,女人的左腿不停的小幅度的上下摆着,左脚一翘一翘,鞋后跟已经从脚踝滑落,刘建设紧紧盯着女人露出的半只脚,幻想叠现魂出九天。张津瑜
“你听到没有?你看什么呢?”
原来,就在刘建设盯着那女人的时候,温如巩埋头吃着,边吃边对刘建设说明天要给铺子入货,他一连说了两三次,可怎么也听不到回应,抬头顺着刘建设的眼神瞧去,心说:原来这小子还在想这事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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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章 洗头房里的尴尬
留守妇女村:欲望堤坝的裂口 第一卷 太监身份的转换 马麒 3066字
洗头房里的尴尬案头:蝼蚁尚且能偷生,独卑微者,求生不得求死不能,吃人嘴短,拿人手软。
温如巩瞧着刘建设的表情,露出一个坏笑便低下头继续吃东西,没有拆穿他,等吃过之后,温如巩便带着刘建设,开始四处走走逛逛。
刘建设眼里也不光是女人,还有城市生活的喧嚣,这一刻,他才明白,为什么温如巩不屑村里很多人的指指点点,年纪这么大了也不结婚,一心赚钱到城里安身立命,看来他是有远见的。
霓虹闪烁,灯红酒绿,人群川流不息,往返于城市街道来回,衣着光鲜,白天的忙碌一扫而光,谈笑之间,宛如密林深处欢歌的精灵们,城市如工厂的机器昼夜不停歇的运转,推动着一切向前发展。
刘建设路过街上供人们消遣的娱乐场所,这里修建的富丽堂皇气势非凡,门口停满了玲琅满目的轿车,它真正的主人是有权势、有财富和有样貌的人,如同一个染缸一样,掉落到这里的仙子们,改变了打扮,浓妆、长发、丝袜、低胸、短裙、高跟鞋,如同职业装束。
刘建设一直跟着温如巩,直到一条街上,这里似乎是另一个世界,昏暗的街道没有路灯,整个街道隐约停着三四辆车,一排平方如同是一个个小小的鸽房,里面点着红色的小粉灯,刘建设心里暗自高兴,他知道温如巩肯定是带他来找“小乳鸽”的。
比起宫殿般的娱乐场所,这里才真正称得上是宾至如归,起码是来者不拒,不会上下打量你之后再做决定。
温如巩带着刘建设在整条街上,从头走到尾,然后折返回到街当中,春节过去不久,政府高压态势的打击没有结束,现在嫖娼抓住可是要通报家里人的,要嘛接受执法者无情高价的罚款,再者溜达一圈看看有没有好的,她们也是要回去过春节的,现在时间晚了好的估计也被带走了,不好好找找,怎么对得起自己花的钱。
温如巩商人的想法是不错,他也在给刘建设解释自己为什么这么做,但他忽略了刘建设可等不了,他哪里还管那么多,胯下的怒火燃烧着他,正在诠释什么叫精虫上脑,他一步都不想走。张津瑜
刘建设一根烟抽完扔到地上,火星溅起他用脚狠狠踩灭,他的欲望可不是如此就能消失的,他又点上一根烟跟在温如巩后面向前走,这一次他没有想刚才那样的焦急。
刘建设向左偏着头望向街角处,对温如巩说的话开始“嗯,嗯”的应付,瞧得出他是有目标了,而刘建设也忽略了,温如巩也是个男人,他刚才这么溜达一圈,也有了目标,不巧的是,他们的目标是同一个人。
快走到那家洗头房的时候,温如巩叫停刘建设对他说:“你看,现在这个点,好的八成都被人带走了,但这些店一般都会留下几个好的,给那些有能耐的人,等会儿进去之后,你就叫我老板,装的像一点,他们才会给咱们好的。”
说完,就独自一人向前走去。
刘建设这才想起来,刚才在旅馆,温如巩临出门还收拾了半天,他原本想是温如巩经常在城里待着,也一心向往城里的生活,才学着这么弄上一弄,原来他也想要泄个火。
无奈,钱是温如巩出,刘建设不顺着他的话做,又能怎么样呢?
但眼下能泄个火,他也顾不了那么多,立刻屁颠屁颠的跟在温如巩后面,二人直端端的向那家洗头房走去。
有句俗话说:十里不同音。
但在一些事情,全国都差不多,比如泄火这个词,大家都明白是什么意思,再比如洗头房,好像全国的洗头房,都是一个师傅布置出来的,很多的布局都非常相似。
如果你去国外,甚至会发现,全世界的这类场所都一个尿行,中国的、韩国的、法国的,不管是什么肤色、种族,看来人在很多方面都是相同的,还有里面的“工作人员”们,她们的相同点除了来例假之外,就是:认钱不认人。
温如巩大手阔步的走进洗头房,除了他那身衣裳,俨然一副老板的派头,刘建设跟在后面虽然没有随声附和,倒也衬出温如巩更像是个老板。
洗头房里总共坐着三个人,一个三十多岁精干的叼着烟的女人,沙发上坐着一个混混模样的青年,沙发头上坐着的少女模样的姑娘,就是他们两个的目标。
刘建设打从进门之后,眼睛就没有离开过那个姑娘,她穿着一件立领黄色毛衣,毛衣宽大她将手缩进袖筒,时不时堵在嘴上,下半身却穿了一件超短裙配着白色连裤丝袜,分不清到底她是冷还是热,脚上一双白色护士鞋,刘建设看的痴了,似乎那双白鞋就是长在姑娘脚上的,完全是一个颜色。张津瑜
看着姑娘白皙的美腿,刘建设一下子想到了林汉俄,温如巩的姘头,村里最美的少妇,这姑娘简直就是林汉俄的少女翻版,在粉红色灯光的映衬之下,更显得娇艳欲滴般鲜嫩,刘建设感觉自己都能闻到姑娘的体香。
他开始幻想,等一会自己一只手摸着她大腿,另一只手向下抬起她的小腿,丝袜包裹着的感觉让他无法自拔,他在上面来回的亲了几次,慢慢脱下她白色的护士鞋,白嫩的小肉脚从鞋子里跳出来,他双手捧起在脚背上使劲的亲几口,让她趴在床上背对着自己,褪下她连裤丝袜到大腿根的位置,从背后用力整她。
温如巩假模假样的咳嗽两声,皱着眉头很不满意的说:“小刘,我说让你早点进来的嘛!你看看,老板娘这里就剩这一个啦。”
他故意说成这样的口音,因为在温如巩看来,南方的老板更有钱。张津瑜
“我不是吗?”
坐在椅子上抽着香烟的女人,连头都懒的回一下,就给温如巩顶回去了,从温如巩和刘建设刚才在外面转悠,里面的三个人就知道他们是来做什么的,再说,真正的老板有几个会来这种地方。
刘建设一直盯着那姑娘,被温如巩的话打断,他看着温如巩笑着说:“嗯……老……板,我就要这个。”
原本刘建设以为温如巩还要说两句,没想到温如巩对他点点头,对老板娘说:“那就似她啦,带出去包夜要多少钱?”
刘建设一听“包夜”两个字,他看着温如巩的表情,好像是看到了他死去多年的父母。
可是他哪里知道,温如巩早就打好算盘,现在这个月份,洗头房是绝对不会让客人把小姐带出去的,一来是不安全,二来害怕客人欺负小姐,三来逮住了又要多花很多钱。
果不其然,老板娘回过身来说:“我们这儿的小姐不出去,就快餐。”
刘建设的脸又变回一脸的失望,他扭过头看了那姑娘一眼,想着不能包夜,来一次还是好的。
“不能包夜……”
温如巩的口气听着很不满意,他扭头看刘建设,刘假设像是一个想要得到糖果的孩子,望着父母一样望着他,嘴里说:“哥,快餐就快餐。”
刘建设的一声“哥”让温如巩真的开始不满,他立刻说:“那好嘛,快餐多少钱?”
老板娘望向沙发头上坐的姑娘,说:“她一百,我八十。”
温如巩马上接话:“你们两个一百五,可不可以啊?”
“你当卖菜呢?”
老板娘习惯性的说出这句话,坐在沙发上的青年呵呵笑了笑,看来天下的嫖客都一样,又想得着好的,又不想花太多钱。
刘建设赶紧接上说:“行,一百就一百。”
说完,他急切的盯着温如巩,意思很明白,就是让他掏钱。
刘建设这一次出来只带了几十块的零钱,可偏偏让他尴尬的一幕出现了:坐在沙发头的小姐站起身走到他旁边,老板娘抖了抖烟灰望向小姐,温如巩面无表情的看着他,意思更明显——去啊!
自己掏钱去啊!张津瑜
欲火从刘建设头顶灰溜溜降下,狼狈地从逃走他脚底逃走,一股燥热冲上他头顶,染红了脸颊,他的眼眶有些湿润,过了好一会儿,老板娘才不耐烦的说:“你们商量好了没有?到底怎么做?哪个上哪个?”
坐在沙发上的青年,强忍着笑鼻子里不时发出声音,刘建设身边的小姐走到他面前,上下打量他一番,扭头看着温如巩,温如巩立刻换了一副让人讨厌的笑容,笑着对小姐说:“地方在哪里?”
小姐没说话,向里面走去,温如巩转身跟上小姐的时候,狠狠瞅了刘假设一眼,他大步上去一把抓住小姐的屁股,只听小姐娇嗔一声:“坏死了!”张津瑜
刘建设现在的样子,用村里人的话说叫——打愣了的母鸡。
他呆呆站在那里,一言不发,他想夺门而出,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,他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,刚才小姐的那一番打量,让他想起了温如巩和林汉俄偷情的那晚,他像是个卑微的懦夫,在他们两人面前始终抬不起头来,随之而来的是周身的燥热,让刘建设难受至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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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章 幻象交织黄粱梦
留守妇女村:欲望堤坝的裂口 第一卷 太监身份的转换 马麒 3074字
幻象交织黄粱梦案头:兄弟情深需平等,不似姘头金银真,世人皆云手足重,到头却都言情人。
刘建设呆呆的站着不知所措,老板娘看他的神情,知道生意黄了,摇了摇头站起身来让他坐下,刘建设这才缓过神儿来,他从上衣口袋里取出一盒烟,发给老板娘和沙发上坐着的青年,老板娘摇摇右手手指夹着的烟,示意自己有了不用。
就在刚才,刘建设取出烟的那一霎那,老板娘露出一个满足的微笑,有道是:道高一尺魔高一丈。
温如巩虽然极尽做作之能,但老板娘还是一眼看破他的伪装,现在刘建设拿出的那盒烟,就是最好的证明。
不仅这样,她还将计就计要出高价,因为快餐的价格清一色都是50元。
换句话说,一百块钱等于是她们两个都做了,自己还少受男人压一次。
刘建设点上烟,深吸一口长长的吐出来,又深吸一口又长长的吐出来,一旁坐在沙发上的青年看着,便唤他:“老哥,你老板进去了,一时半会儿估计不会出来,我们聊两句吧!”
青年看刘建设没有说话,继续道:“老哥,你们做什么的?在哪里发财啊?”
刘建设还没有想过,来城里会有人问他这个问题,他佯装抽了口烟,心里一寻思故作轻松的说:“我是做长途运输的,跟着老板到处跑,混口饭吃。”
青年打从刚才就看到刘建设腿脚不方便,什么老板会雇佣这样的人呢?便说:“你们长得挺像的,这年头雇外人麻烦,还是自家人放心点。”
刘建设听青年说话,不知道是那青年是在用话诈他,还暗自寻思,自己和温如巩长得一点都不像,他怎么这么说?
不等他说,青年抢着开口道:“看来老哥刚忙完一趟回来,这大晚上的跑一趟,没少挣吧?”
刘建设一听他问到钱了,也就有了防范,说:“哪还能赚到什么钱呢?整天在村里,十天半个月也拉不到一趟活,好不容易有一趟,在城里来回一晚上,赚的钱都撂进来了。”
青年赶紧问:“老哥是哪个村的?”
刘建设答道:“临宝村的”青年简单的两句问话,温如巩和刘假设就从刚才的,南方老板带着手下人来嫖妓,变成了临宝村里两个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。
就在此时,从里面传来女人的淫声浪语,老板娘和青年都望向刘建设,只见刘建设的像是触了电一般,眼睛直勾勾的望向声音来源,思绪一下子回到了自己经历的很多个难以入眠的夜晚,尤其是白天和林汉俄罩面几次的时候。
林汉俄的身影如同一个梦魇般,让刘建设沉迷其中不能自醒,和城里风吹杨柳倒一片的女人不同,林汉俄虽然有着和她们同样俏丽非凡的容貌,和白皙的皮肤,但独有一份不同于她们的身板,像是欧美女人般,那晚刘建设在温如巩铺子里一眼便喜欢上欧美成人电影,也不乏这些原因。张津瑜
刘假设呆呆坐在椅子上,好像他的目光能穿透一切,看到温如巩此时和那名小姐媾和的场景:温如巩没有完全脱掉小姐的黄色毛衣,而是将毛衣翻上去盖住她的脸,露出天蓝色的胸罩,里面包裹着的竟然是那么大两团白肉,温如巩将小姐的胸罩翻起,又高又挺的肉球上一圈粉红色的乳晕,当中是就是那鲜艳欲滴的一颗,退下小姐的超短裙,连裤白色丝袜下穿着黑色三角内裤,温如巩一把拉下包裹着肥臀的丝袜直至脚底,丝袜虽然褪下,但小姐白皙的皮肤看来和穿着的时候一样。
温如巩急了,胯下的欲望刺激着他需要尽早找到关键部位,他立刻上手退下小姐的三角内裤,内裤刚出一条腿他便奋勇扑上去,只见那条上下有规律动着的白色大腿的脚踝处,挂着一条还没有脱掉的内裤,像是一面旗子一样在召唤一旁观看的刘建设。
刘建设纳闷这么小的姑娘,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胸和屁股?
再向上看去,黄色毛衣从小姐脸上翻下,一张刘建设再熟悉不过的女人脸出现——林汉俄。
她微皱眉头,牙齿轻轻咬着下嘴唇,慢慢睁开迷离的双眼,好像是才发现趴在自己身上的是刘建设而不是温如巩,尖叫一声。
只听一声更大的淫叫,将刘建设从幻想之中拉回现实,他额头泌出汗水,在这样的月份里,着实少见的很,而在他旁边,自始至终都有一双眼睛仔细的盯着他看——那个青年。
青年又像刚才那样唤他:“老哥,老哥。”
刘建设如梦方醒,看着青年点点头,青年深吸一口气说:“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,人离家乡格外贱,有几个不是看人脸色吃饭的?你那兄弟也太不仗义了,明明知道你看上的是哪个,却偏偏连这也要和你争。”
青年故意这样用话激他,是另有目的的。
刘建设听着也往心里去了,他什么都被温如巩压一头,如今连嫖个妓女也被他争了先,在村里的时候,他目睹温如巩和林汉俄偷情,实在受不了了,再不济还能逃回家,还能把被子塞进嘴里大喊发泄,但现在呢?
他连逃的能耐都没有。
青年看刘建设中了道儿,便试探着说:“老哥,你们两个这么晚还跑了一趟,估计那家伙身上带着不少钱,既然他这么不地道,你总不能人也得不着的钱也得不着,不如……‘庙里木鱼人人敲’——破了各有一半,怎么样?”
青年的意思是,让刘建设告诉他温如巩身上带着多少钱,倘若是一千,那么他先给刘建设五百,等温如巩出来上了街走的远些,自己上去再抢他身上的一千块,这样不影响店里的生意,受害者也不敢报警,最重要的是,像刘建设这样的“同谋”一点风险都不担,如此一来,同谋者答应的几率就很高。
基本上来说,洗头房极少干这样的勾当,因为抢劫的风险是很高的,来洗头房消费的客人,身上带不了多少钱,而洗头房本身的生意要比这好很多很多。
青年的办法,只有在江湖救急的时候,或者碰上刘建设这样有机可乘的外面来客的时候,才有可能会做一次。
可惜青年高估了刘建设的胆子,刘建设听他说什么庙里的木鱼时,已经觉得事情不妙,恐怕自己和温如巩是着了道了,再看青年一脸的坚定,像是在等待老大给自己下达命令,只等刘建设答应一声。
刘建设有些惶恐的看着青年,他不知道这小子会做出什么事情,也不敢问,只是看着,青年看刘建设不敢干这勾当,当下哈哈一笑,说:“老哥,你想什么呢?我是说金鱼被你老板给吃了,我俩就吃这木鱼怎么样?”
说着,眉毛跳动两下望向老板娘。
老板娘“切”了一声,刘建设和青年相视而笑,当下三人无话抽完了手中的烟。
温如巩拖着略显疲惫的身体,从里面走了出来,身后跟着那个小姐,她又恢复了刚才刘建设和温如巩来时候的样子,只是在刘假设眼里,她和温如巩好像显得更亲昵,虽然他知道这些小姐是认钱不认人的,却偏偏没办法阻止自己的想法。
温如巩出来之后,看刘建设坐在沙发上,刚要问他,刘建设身旁的青年先站起来开口:“老板玩的高兴吗?一共一百八。”张津瑜
说完,转过头凶狠的瞪了刘建设一眼,刘建设没有敢声张。
温如巩略带鄙夷的笑着看刘建设,一边掏出两百块钱给老板娘,嘴里一边说:“就知道你小子憋坏了。”
他的南方口音也随着他刚才低沉的吼叫声,消失不见了。张津瑜
老板娘接过温如巩手中两百块钱,听他这么说,脸上露出不悦之色:“你说什么呢?20块的套子钱,刚好两百。”
刘建设立即站起身来,拉着温如巩离开,青年看的没错,他确实没有那个胆量,但刘建设的胆子并不小,他之所以唯唯诺诺,是因为这些年来他逐渐丧失了自信,没有人在乎他还有尊严。
村里的女人都不当刘建设是个男人,甚至连村支书党伟国不育的消息传开之后,他还是不能“晋升”成为村里的男人,只有在各家需要的干重活的时候,他才有被人想起的可能,而且对他的态度是呼之则来挥之则去,他不管干的多用心多卖力,他最后落下的只是一声敷衍的“谢谢”和他厚着脸皮蹭到的一顿饭。
很多个夜晚,刘建设觉得自己连猫狗都不如,起码他们能随意叫春、犬吠,自己却似乎连大声说话的权力都没有,村里的小孩还会去逗逗猫狗,但又有谁会理会他呢?
刘建设像是秋冬时候的枯树,尊严的树叶铺满地上,任人践踏的都没了尸首,孤苦伶仃的站在寒风和霜雪之中,树干还会被人砍下来使用,天地之间刮起的冷风发出飕飕声,像是命运的嘲弄一样,将他玩转于股掌之上,最恐怖的是:明年开春他还会活过来,再重新经历这一切,周而复始永无止尽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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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章 第一次回到村里
留守妇女村:欲望堤坝的裂口 第一卷 太监身份的转换 马麒 3121字
第一次回到村里案头:自古偷情只贪一时风流,哪管伦理下长远生活难求,举头三尺有神明,世间万双眼睛瞅,只待时候。
刘建设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旅馆里的,他唯有记得的是,回来的路上不像去的时候,他和温如巩还是谈笑着并肩而行的,回来路上,他像足了一个经典的形象——狗腿子,虽然没有给温如巩点头哈腰,陪说陪笑,却比之狗腿子还不如,他垂头丧气的跟在他后面。
温如巩一回去便蒙上头睡着了,刘建设躺在床上,只希望时间能倒退回他们两个人在夜市吃饭的时候,去什么洗头房呢?
刚才发生的事情还在他脑海里萦绕,弄得自己现在落魄至极。
他越想越急,越急越气,最后他“哎”一声叹气,咬着牙使劲在床板上打了一拳,打过之后他赶紧安静下来,听有没有吵醒温如巩,时间过去五六秒钟,刘建设发现温如巩睡的很熟,没有反应,他放下心来,但转眼他又想自己为什么要怕他呢?
他又一次和刚才一样的气急败坏,但最终没有打出一拳作为发泄。
天阶夜色凉如水,刘建设呆在屋子里看不到外面,但他的心却和夜色一模一样。
当繁华褪尽不再有灯火辉煌的彻夜通明,不再有车水马龙的鸣笛喧嚣,再也没有外界来干扰自己的时候,一个人才能真正面对自己:失败、寂寞、孤独、懊悔、失落,一霎那,所有的情绪都变成负面情绪一涌而上,不用再理会世人相互之间的攀比,不用在患得患失之间犹豫难决,那一刻,你再也不能逃避自己,唯有面对,往事如电影般在你眼前流过,昔日历历在目,留下感悟吧!
第二天,还在睡梦中的刘建设隐约听到电视机发出的声音,他迷迷糊糊醒来,看到温如巩正坐在自己床头看电视,他使劲挤了一下眼睛,慢慢从床上坐起来,将枕头竖到背后靠上去,从床头取过烟盒点上一根,对温如巩说:“哥,这么早就起来了,来一根。”
温如巩转过身来,说:“刚抽过了,你抽完了赶紧收拾一下,等会儿出去吃饭。”
刘建设“嗯”了一声,向电视机望去,上面正在播报新闻:在总书记“打一场禁毒和防止艾滋病的人民战争”的指示精神下,国家禁毒委员会精心组织部署,在全国范围内展开一场禁毒的人民战争。张津瑜
强力助推禁毒宣传教育,进社区、进学校、进单位、进家庭、进场所、进农村。
刘建设漫不经心的看着新闻,手中的烟很快就抽完了,接着他下床洗漱,和温如巩一起出门退了房,两人吃过早饭后,又回到旅馆开车去上货。
刘建设觉得,打从自己进城之后,他便没了名字,取而代之是一个代号:小刘。张津瑜
小刘身边永远站着伏手背后的老板温如巩,他或在一旁站着,或在一旁坐着,或趴在女人身上让小刘等着。
一趟上货,他站在一旁和货店老板谈笑风生,时不时指挥小刘:这箱货要放到最上面,那箱货塞进最边上就行。
货店老板还夸他有眼光,雇个残疾人干上货的活,对方能干自己也省事,还给残疾人找了份事情,一举数得。
温如巩买了三瓶水,和货店老板吞云吐雾,任由刘建设忙活来去,他这一次来上货,好像是要将一整年的货物全都拉走,垃圾食品、方便面、香皂、洗衣粉、洗脸盆等等,哪一样都能放到温如巩小卖部关闭的一天。
等货物都装完,刘建设再用绳子绑好了,温如巩将一瓶水和半包烟递给刘建设,说:“小刘,你先去车上等着,等我把账结了,我们就走。”
说完,便和货店老板进去里面算账。
刘建设听着温如巩的话,心中不岔:你真当自己是老板了?
一句感谢的话都没有,你他妈有多大的面子,老子就贱到不值得你说一句谢谢的?
刘建设没有发作,拿着烟和水上了副驾驶位置,点上烟,像昨晚在洗头房时候一样,深吸长吐的抽烟,只是这一次没有人再唤他,只有他自己生闷气。
回去路上,刘假设假装睡着一直躺着,他一路寻思:到底回到村里之后要不要给他卸货?
刘建设现在想的都是些鸡毛蒜皮的事情,他哪里知道,等自己下一次再回到村里的时候,他将不再是从前的那个刘建设。
至于卸货的事情,这一次他的懦弱还是败给了他的理智,温如巩停下车喊一嗓子,他一声应承立刻下车又忙碌起来,不同于之前的是,温如巩也着手卸货。
两个人刚刚忙完,温如巩出门准备将车开进院子里,他前脚刚走后脚就进来一个人,一个女人——林汉俄。
刘建设看到林汉俄进来,赶紧站起身来招呼:“妹子来了,要个啥?”
他嘴上这么说,心里想的是:“你个骚娘们,姓温的刚出门两天你就受不了了?还是来看看他去城里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?你个不要脸的骚货。”
却不想林汉俄直接问他:“你温哥人呢?你们两个不是一起回来的吗?”
刘建设大吃一惊,又觉得受到侮辱,心说:你这烂货他妈的不拿我当人?
姓温的好歹还回避我一下,你倒好,肯定是那天晚上姓温的对你说了什么,不成想你们一对奸夫淫妇,居然和着伙儿来欺负我。
林汉俄看刘建设表情怪怪的,没有说话,以为他没听清楚,又一次问他:“你温哥人呢?温如巩,温如巩人呢?”
刘建设听林汉俄说话有些急,立刻回道:“放车去了,你等等,我这就给你叫去。”
“不用了。”
林汉俄说着,走过柜台一挑门帘进了后院。
刘建设惊得的说不出话来,这女人胆子真大,大晚上偷偷跑出来还好说,这大白天的她就真什么事儿都敢做,八成是遇着事情了,刘建设独自寻思着:要说她男人在外面出事儿了,那她也找不上姓温的啊?
她公公早就没了,婆婆倒是经常得病,不会突然就病倒了,来借钱吧?
还是……
“老温在吗?”
一声问话打断了刘建设的猜测,说话人正是村支书党伟国,刘建设听出声音慌忙站起来,党伟国已经进了铺子,刘建设转头向后院望去,不知所措。
党伟国看刘建设望向后院,对他说:“老温是不是在里面,我进去找他,哥哥我这次算是栽了。”
刘建设赶忙拦住党伟国说:“温哥不在,他刚出去了。”
党伟国看他神色慌张,说:“到底怎么了?我听你们两个从城里回来了,才过来的,他这么快又去哪里了?”
刘建设不知道要怎么编下去,还没说话,就听后院传出女人的声音,好像是林汉俄在和温如巩争吵,党伟国一听就明白了,“哦”了一声,坐到铺子里的长凳上,对刘建设说:“你去给我催催,我这儿有事情。”
党伟国以为刘建设在铺子是给温如巩望风的,哪里知道林汉俄的举动也让刘建设错愕,他哪里敢进去催呢?
党伟国看着刘建设站在哪儿左右为难,也知道他这一进去要坏了人家好事,脸上不好看,便站起身来,走到柜台前叫过刘建设,说:“那我先告诉你,你回头转告老温。”
他顿了顿继续说:“上面老早就有指示。”
刚说到这儿,两个人同时扭头,原来是林汉俄从里面出来了,她红着眼睛一副梨花带雨的忧愁,刘建设看着,刚才心里还在骂她是骚货,现在却不知道是为什么,生出一阵阵怜悯。
林汉俄走出铺子,党伟国对刘建设说:“别看了,赶紧去把老温给叫出来。”
刘建设“哦哦”两声,转身刚要去后院,温如巩已经从里面出来了,他看到党伟国又扭头望向铺子门,知道党伟国看到了刚才的林汉俄,不好意思的笑了笑。
党伟国哪有那闲心,说:“我啥也没看到,你赶快过来,有件事和你们哥俩商量。”
温如巩也没往后院叫他,径直走过去。张津瑜
党伟国说:“上面老早有个指示,是关于禁毒工作的,现在全国一盘棋,都在做这件事。”
刘建设插嘴说:“这不是禁毒专干的事情吗?”
“专干?专什么干?”张津瑜
党伟国没好气的说:“咱们村的情况你俩又不是不清楚,不管出什么事情,大事小事还都不是咱三个人的?”
刘建设尴尬的点点头,党伟国继续说:“这不,前一阵子兄弟不是出了些状况吗?婚也离了,官也没升上,就把这事情给耽误了。听说这一阵毒贩子在城里活动频繁,这一次的禁毒工作要进家庭、进农村,我这才不是找你们帮忙来了吗?”
温如巩和刘建设不解道:“可我们又能帮上你什么忙呢?”
党伟国说:“过些日子,上面可能会有暗访小组下来调查村干部的工作进度,我们这村里都是女人,估计他们也不好意思随便就上人家门上问去,到时候就看你们哥俩的了,尤其是这个铺子。”
“哦!”
温如巩和刘建设异口同声,其实他们还是没懂,在他们看来不就是走过程吗?都混了这么多年了,党伟国还这么不开窍,怪不得升不了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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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章 火烧眉毛的两件事
留守妇女村:欲望堤坝的裂口 第一卷 太监身份的转换 马麒 3059字
火烧眉毛的两件事案头:饱暖思淫欲,财惑梦一场,珠胎暗结最终事,纸包不住火。
温如巩和刘建设根本没将党伟国的话当回事儿,在他们的眼里,道德法庭的话才有更重要的意义,今天,如果是村长薛仁宝对他们说这些,那才显得出事态的庄重崇高和不得不做的迫在眉睫。
至于党伟国,他在村里更像是个橡皮图章般的存在,好像在村里人的记忆之中,党伟国压根也没做过什么重要的事情。
党伟国象征着带领全村积极响应号召,时刻做到一盘棋的统战权力,他象征着国家权力在社会基层的运转如常,他象征着自上而下的中央政权掌控的能力依旧,但也不过是个象征而已,薛仁宝才是一把手。
比起党伟国煞有介事的说词,刘建设更关心的问题是,他和温如巩这次从城里拉来这么多货物,瞧这情势,温如巩暂时不会再去城里拉活,他天天守在铺子里,那自己也不好常过去。张津瑜
温如巩根本就没听党伟国在说些什么,他发愁一件让他感到恐惧的事情——林汉俄怀孕了。
他知道自己和林汉俄的关系,村里人只是睁只眼闭只眼,毕竟现在村里的男人只有三个,刘建设残疾,党伟国不好随便招来,也就温如巩还像那么点样子,好比一个组织的技术牛人,在一定程度,他在很多方面可以随心所欲。
到了中午时间,温如巩留下刘建设在自己家里吃饭,温如巩一连炒了四个菜,刘建设感觉不可思议,想着他是不是要赖自己的那份车钱,虽然钱不多,但心上总是个病。张津瑜
温如巩看起来也没有提车钱的意思,一顿饭吃下来,两个人一个在想钱,一个在想人,饭菜口味也没尝出个味儿来,胡乱吃完了所有东西,连话都没有多说一句,刘建设便被他的邻居陈春花叫走了。
陈春花比刘建设大三岁,她是村里众多不幸女人中最不幸的一个。
陈春花的丈夫叫刘超,是村里第一批出去打工的人,陈春花也是个精明干练的主,早些年,刘超带着村里几个男人出去打工,她便一个人去地里忙活。
临宝村的地都在山上,除了从山上往山下拉东西之外,她没有央求别人给自己帮忙,也照样将庄家拾掇出来,家里盆是盆碗是碗,公婆逢人便夸她。
一年下来,刘超家的收入比其他家里高出许多,这才引得村里男人集体出动,慢慢变成了现在这幅模样。
直到她连续生了两个女儿之后,情况发生了改变,刘超家里想要个男娃,为此他家连计划生育的罚款都准备好了,刘超还为此特别待在村里半年,可陈春花的肚子始终也没有变化,他们夫妻的感情也越来越坏。
这些年,刘超每年往家里拿的钱越来越少,回来之后住不了几天就急着出去,他看到自己两个女儿就来气,村里一起出去的人,也时常拿他玩笑,说:“哥,你出门赚钱这么多年,也赚够了,不如回家享清福吧!你看你,撅着屁股再苦他个十年八年的,回头还不是倒插门招女婿的?”
刘超家算是村里第一个富起来的,也是第一个逐渐走向没落的。
陈春花是一个典型的村妇,泼辣计较能吃苦,村里的很多男人都比不过他,那一年刘建设被一众村妇扒光了仍在地里,就是她带的头,在他的面前,刘建设更像是个小媳妇。
这样的人来找刘建设,又是邻家,刘建设哪还敢有一点怠慢,他连车钱的事情都没顾得上问温如巩,着急忙活的就去了,临走时候,温如巩让刘建设晚上到自己铺子来一趟。
村里人叫刘建设帮忙,能有什么别的事情呢?
他干来干去早都轻车熟路,但他的速度却从来都没快过,最早是什么速度,现在还是什么速度,不为别的,只因为时间尽量熬的长一点,就可以混到一顿饭。
刘建设对陈春花是有一种奇怪感情的,他觉得自己在村里唯一能得手的女人,就是陈春花。
刘建设父母死的早,当年陈春花丈夫刘超带走的第一批出外打工者里,刘建设便是其中之一。
几年下来,刘建设对他们两口子的感情,像是至亲的人一样,要不是后来刘建设冒冒失失的伤了腿,说不定陈春花现在已经给他张罗出一桩婚事。张津瑜
每一次刘建设看到陈春花干活时候撅起的屁股,一股想干她的冲动立刻升上心头。
如果说刘建设对林汉俄是痴迷的话,那么他对陈春花的感觉是:懵懂性事的青春期少年,朝思暮想邻居家的俏丽阿姨,夜夜渴望自己薄弱的小身板,能脱光了趴在阿姨光溜溜的身体上,不知道该怎么开始,却饥渴难耐上下其手,在无法入睡的夜晚,甚至想去偷阿姨的袜子、鞋子,甚至去闻她家门口被阿姨踩过的蹭鞋底的毡子。
难以控制的复杂感情,让刘建设觉得自己急的都快要射了。张津瑜
忙碌的时间总是过的特别快,一顿晚饭之后,刘建设像往常一样,迅速干完自己手里的活,出门去温如巩的铺子,快走到铺子门口的时候,刘建设才从对陈春花的幻想中脱离出来,想起温如巩还欠自己一笔车钱。
此时,铺子里的温如巩已经呆坐了一个下午,他现在才觉得,老人们平日里嘴上挂着的因果之说,竟然能如此清澈透明的摆在自己面前,他很容易在城里拉一趟货赚了四千块,不成想现在一下子全都要扔出去——他要带着林汉俄去城里打胎。
自古偷情人最怕的就是珠胎暗结,这件事比被捉奸在床还让人恐怖,它会长远的影响所有人,有道是:纸包不住火!
一旦孩子生下来,一颗炸弹也就被定了时,随时都会爆炸,伤到很多人。
刘建设刚走进铺子,温如巩看到他便叫过他来,开始吩咐他往后几天的事情,刘建设刚开始感觉奇怪,刚拉来这么多货,难道他赚钱赚上瘾了,又想出去碰碰运气?
温如巩一连说了很多,像是自己要出门很久一样,刘建设刚开始还听着那些陈词滥调,慢慢就有些恼了,因为温如巩只字不提他的车钱。
在刘建设看来,自己跟着温如巩大老远跑一趟,差点连命都搭进去,鞍前马后像个碎催一样服侍他,到头来嫖个小姐还被温如巩捷足先登,现在不仅不给他车钱,还像是使唤下人般让他看家护院,他慢慢的有些不耐烦了。
温如巩看刘建设心不在焉,唤他一声说:“你想什么呢?我刚给你说的你听到没有?”
刘建设没有发作,只是敷衍的嗯了几声,头偏向一旁正好是电视机的方向,温如巩看了一眼电视机,以为刘建设惦记着黄碟,火上来了,说:“瞧你那点出息,我走的时候会把放碟片抽屉的钥匙给你,我刚说的你都记住了,明天你早点过来。”张津瑜
不知道是为什么,刘建设在温如巩面前始终发作不了,他曾今一次又一次的,在被窝里为此事和自己较劲,出了被窝面对温如巩的时候,一次又一次的选择了忍气吞声,好像有什么东西压制着他,总是能将他心中的那团怒火压下去。
现在的刘建设并不能清晰的认识到,他和温如巩的区别,只是隐隐有所感觉罢了,同样作为村里的男人,温如巩有自己的事业,所有人的独立都是从经济独立开始的,温如巩可以,但刘建设不行。张津瑜
刘建设好几次幻想过自己和温如巩起冲突,结果大家都站在温如巩一边,也是从那些逐渐激化的矛盾之中,刘建设慢慢认识到,钱对他来说,不单是娶媳妇的用途。
城市加速发展的步伐气息,开始逐渐感染到农村,原本朴实的村民们,在第一个出外打工者打开潘多拉魔盒的那一刻,农村和城市逐渐开始变得臭味相投,哪怕是村里的小孩子也变的不再那么单纯。
和城里人莫能两可的是非观一样,刘假设的判断是正确的,现在的村里人,不会只看事情本身的对错,也没有人会帮你发言,当两个人起冲突的时候,他们首先会对比自己和两个人的实力,再对比冲突双方两个人的实力,所有的道理都不是道理,只是实力的对比,根本就没有对错。张津瑜
刘建设的想象也是以经济建设为核心之下,大多数普通中国人面对某一事件的缩影,独强调经济作用的情况下,人们不管面对什么事情,不管是国际事务还是邻里矛盾,总是钱多的一方或第三方理直气壮,哪怕被侵犯到是自己的时候,情况依旧没有多大改观。
在现实生活不能提供足够保障的前提下,老一代的人放弃信仰,新一代的人根本就没有信仰,要嘛是被钱替代,要嘛与生俱来的信仰就是赚更多的钱,虽然大多时候,他们自己也不知道拿那么多钱干什么使。
这一切,最后演变出来的,是一套扭曲的独属于当下中国人的人生观:没有对错,只有成败!张津瑜